高山老师：AI时代的过程改进要素与原则
在多次CMMI培训的过程中，我发现了一个现象：即使是从事多年过程改进的专业人员，有时也难以清晰地说明“什么是过程”。如果连过程的概念都讲不清楚，又如何进行过程改进呢？
这实际上反映了一个根本问题：对过程改进的核心内容缺乏明确的理解，即不知道“改什么”和“如何改”。那么，具体的过程改进应该从哪些方面着手呢？首先，你需要清楚什么是过程。
什么是过程？
可以把过程比作一个黑盒子，这个黑盒子将输入转化为输出。那么，这个黑盒子里包含什么呢？主要包括三大要素：人、有序的活动和工具。过程就是人通过一系列有序的活动，借助工具，将输入转化为输出。
例如，在编码过程中，程序员通过使用编程工具（如IDE），按照编码规范，把设计转化为代码模块。
因此，所谓的过程改进，就是对这三大核心要素：人、过程活动、工具的优化。
一、过程改进的三大核心要素
1.人：改进人的能力任何过程都离不开人的参与。即便有再完善的过程设计，如果执行人员能力不足，依然无法有效落地。因此，提升人的能力有两种途径：一是通过培训提高员工技能，二是雇佣更有能力的员工。
2.过程活动：完善活动与方法有效的过程改进需要明确哪些活动是必要的，哪些环节可以优化或删除。活动的合理性以及执行方法的选择，直接决定了过程的结果和效率。
3.工具：使用高效的工具在现代开发领域中，使用高效工具可以简化复杂过程，提高自动化水平，减少人为错误，从而实现事半功倍的效果。
以我评估的一家CMMI 5级企业为例：某项目中，两位测试人员花费两周时间编写了260个测试用例。如果使用CoCode测试用例自动生成工具，这项工作可在2-3小时内完成，效率提升50-80倍。
我个人对工具有特殊偏好，认为软件开发中的重复、繁琐工作应由工具处理，让工程师腾出时间专注于更具创意的任务。这也是我过去十几年折腾方圆软件、渠成软件（后被禅道收购成为旗舰版）、以及CoCodeAI软件开发管理平台的原因。ChatGPT的出现则进一步加速了软件开发自动化的趋势。后续我会发布更多的关于AI辅助软件开发的文章。
二、AI时代的过程改进
有人问，AI的出现是否意味着过程可以完全由AI执行，人类将不再需要？如果是这样，该如何进行过程改进？CMMI评估又该如何进行？
首先，AI再智能，本质上也是人类的工具。人类有欲望和创造力，而AI没有。因此，软件开发的主导权仍掌握在人类手中。在AI时代，人类的角色将更多地从繁琐的任务转向需求分析、创造性工作等高价值活动，而AI则负责完成大量重复性和低价值任务。
其次，过程改进的基本原理没有改变。只要过程的核心要素仍包括人、活动和工具，改进的思路就不会变。在AI时代，改进的内容也要涵盖AI工具的优化！即把AI纳入“工具”要素中。
最后，在CMMI评估中，有些CMMI实践可能由AI自动化实现，这些实践变成了黑盒。这时，评估师和评估团队需要寻找证明这些实践确实在企业中实施的证据，例如AI工具的说明书、使用手册、甚至要求AI工具自动产生实践实施的轨迹（audit trails）等。评估的原则保持不变，只是找到证据的难度可能有所增加。
三、如何进行过程改进？
中国传统文化中的“道、法、术、器”是一种系统思维，这一原则也适用于过程改进：
1.道：过程决定结果的道理过程决定结果，这是过程改进的核心理念。如果企业能够认识到完善的过程有助于实现业务目标，就会自觉在日常工作中遵循并不断优化这些过程。
2.法：建立方法论法指的是方法论，即行之有效的规律和原则，如CMMI、PMBOK、Scrum等。这些方法论为团队的工作提供指导，帮助明确方向。是否具备良好的方法论，往往是决定成败的关键。
3.术：方法论的落地实施术是方法论的具体落地方式。只有将抽象的理论与具体实践相结合，团队才能完成预期工作，并在实践中发现问题、优化过程。我常对咨询团队强调，CMMI咨询项目80%的工作量应投入在“术”上，即具体的实施指导。咨询师的能力和项目效果主要体现在“术”的掌握上。
4.器：工具的高效应用器即工具。正如再破的自行车也比走路快，使用合适的工具能事半功倍。在不同环节中应用恰当的工具，不仅能提高团队执行力，还能减少流程中的障碍，使过程更加顺畅。
四、总结
1. 过程改进改什么？
过程改进的关键在于：
1)改进人的能力
2)优化和完善过程活动与方法
3)使用高效的工具
2. 过程改进怎么改？
过程改进是一项系统工程，需要在理解人、过程活动和工具三大要素的基础上，按照“道法术器”的思维原则，才能实现真正的改进：
道：过程决定结果
法：使用方法论
术：落地实施的手段
器：使用工具
清晰的思路是过程改进成功的关键。企业在进行过程改进时，必须明确“改什么”和“如何改”，通过提升人员能力、优化流程、运用高效工具，按照“道法术器”的原则，确保改进真正产生价值。
祝你成功！
本文作者：高山 CMMI高成熟度主任评估师、讲师
